面一片黑，他打開了標準模式的燈光和暖氣，就板正地站在離我很遠的門口。
我看見這燈開了和沒開一樣，燈光是暗黃色的，給人一種不清不楚的曖昧感覺，而且房間里還遺留着上一批客人的劣質香煙味。
雖然難以忍受，但我還是坐在了窗口處觀察着外面的一舉一動，既然他沒說話，那我就當他不存在。
我打聽過，趙晚之的登台表演大概就是這個點，看樣子該開始了，如果沒猜錯，吳玉柱就在下面那群人里。
我很難找到哪一個是吳玉柱，看着台下男人的眼神無不都透露着**的神色，讓人發自內心地作嘔。
對了，這裡有個現成的眼線，現在這個時候，趙晚之和吳玉柱大概交往了半個月了，要這樣的話，迪廳里的人應該能認出來吳玉柱，畢竟趙晚之可是這裡的頭牌。
我把視線轉回屋子，換上標準的甜美微笑：「小哥，你叫什麼名字？」
男孩中規中矩地回答道：「明誠。」
「明誠，你今年幾歲？」
「十六。」
他一切如常，像是剛剛被揍的事情並未發生，面上也讓人捕捉不到一絲吃痛的表情。
「這麼小，怎麼來這裡上班？
家裡很困難嗎？」
「我是孤兒。」
這…倒是把我弄不會了。
我招招手，讓他坐我旁邊。
我這樣做倒不是可憐他，只是為了讓他覺得我親近一點。
他沒有拒絕，乖乖地坐在了我身邊，他的這種乖巧與剛剛那群人口中的他好像不太一樣，也許是我也沒有對他動手動腳。
我像嘮着家常一樣，問他：「剛剛他們為什麼打你？」
他原本沒什麼感情起伏的，隨後竟然委屈巴巴地掉下幾滴淚，什麼都不說。
他的舉動讓我感覺很奇怪，難道剛剛一直是裝作很鎮定？
誒，終究還是個孩子，是我不會問人問題了，專往人家心窩子戳，我原本還以為這孩子刀槍不入呢。
好吧，這個問題直接跨過。
「明誠，你來這裡多久了？」
明誠現在倒是有一點像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了，有一點哭腔說道：「三年了。」
三年，那豈不是十三就來這裡工作了？
這裡的工作環境真不敢恭維，都三年了還被揍，估計這三年沒少挨揍。
我雖然一陣唏噓，但還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，看着外面的趙晚之的表演已經開始，我無意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