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跟着飄了出去，但沒多遠，又被三丈的距離拉住。
飄回養心殿時，卻在一個小角落聽到宮女的議論。
「皇后娘娘如今都已遠離皇城，柔貴人怎還不肯放過娘娘？」
「後宮爭寵慣用的伎倆罷了，就連上次柔貴人小產，也是因她在路上滑了一跤，孩子保不住，怕陛下怪罪，才說是皇后娘娘動的手腳，可沒想到皇上連查都不查便將皇后娘娘送出了宮！」
一個宮女有些難過：「皇后娘娘要回來可就難了。」
「其實我覺得對皇后娘娘來說，出宮或許是最好的選擇。」
「為何？」
「因為皇后娘娘是心灰意冷了。」
泠鳳凝怔然抿唇。
是啊，她心灰意冷，連這些小宮女都能看得出，偏偏夜銘玦看不出。
又過兩日。
夜銘玦下朝後回宮，泠鳳凝跟着飄在身後。
一路上，好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子，或是向夜銘玦請安，或是給他送湯。
泠鳳凝知道這些妃子本意是邀寵，平日里她掌鳳印時，這些妃子都規規矩矩。
不過現如今……夜銘玦雨露均沾，對此或許是享受的。
正當她這樣想時，便聽夜銘玦怒道：「宮人是怎麼管事的？」
一兩個還覺着新鮮，看得多了，便覺得煩了。
江全連忙恭身請罪：「回稟陛下，如今是皇貴妃打理後宮，許是……皇貴妃平日里缺乏了威信。」
他心中卻想着：皇后娘娘出身名門，又為您殫精竭慮，自然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，皇貴妃不過一個戲子，除了會討您歡喜，怎麼會管事……夜銘玦也想起泠鳳凝，蹙了蹙眉，冷聲問：「皇后那邊可有傳來什麼消息？」
江全立刻順勢接話：「回陛下，娘娘本就身體抱恙，孤山寺粗茶淡飯，又沒有大夫，娘娘定是受不住的。」
夜銘玦意味深長掃了他一眼：「你倒是關心她。」
江全頓時背脊一涼，不敢再言語。
夜銘玦冷冷開口：「她身子一向好得很，能有什麼事。」
「去婉嬪那。」
「是，擺駕鍾萃宮。」
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前往鍾萃宮。
泠鳳凝一點也不想看他寵幸妃嬪，可又不得不跟着去。
她還記得，婉嬪是三年前入的宮。
當時一曲艷絕天下的驚鴻舞，叫夜銘玦連寵了她一月。
果然，夜銘玦到了鍾萃宮便讓婉嬪跳舞。
婉嬪羞澀一笑，水袖長舞，身姿柔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