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！」

「顧眠，你出去打聽打聽，霍家確實比唐家的家底殷實，雖然霍少患上頑疾……」

「你說什麼？」顧眠突然打斷他，「頑疾？」

王泰華跟莫楠對視一眼，莫楠讓她說。

「就是身體不太舒服。」王泰華委婉的說，「這人吃五穀雜糧，誰還不生個病呢。你別看有些人活蹦亂跳的，沒準哪天就死了呢！那些個病病懨懨的，指不定就能長命百歲！」

自從發生那件事，顧眠就不再相信愛情。

也沒想過會擁有一份天長地久的婚姻。

如果可以衣食無憂，還可以借霍家的勢力查出當年事情的真相，還母親一個公道，讓她伺候一個病人倒是沒什麼。

但，即便是走，她也不能讓他們這麼痛快。

王泰華還想說什麼，就看到傭人小碎步進來通報，「太太，先生回來了。」

「媽，我先躲躲，搞定我再出來！」莫楠一溜煙鑽進了廚房。

「汪律師，這種事怎麼勞您大駕，一個電話，我把楠楠送過去就行。」莫長林卑躬屈膝的引着一個男人進來。

「結婚是件大事，有些細節需要核實。」走進來是霍家的律師汪明成。

汪明成看到顧眠的時候，微微怔了一下。

這個女人有點眼熟，好像在哪見過。

王泰華見他一直盯着顧眠看，忙從後面推了她一下，笑着介紹，「哎呀，還不好意思了呢。汪律師，這就是我女兒。」

「哦？」汪明成笑着問，「您是……」

顧眠撩了一下長發，笑着點頭，「我是。有什麼您就說吧。」

她說的模稜兩可，莫長林跟王泰華都緊張的吞口水，然後一臉諂媚的看着汪明成。

「您坐，您坐……」

「您喝茶……」

汪明成把一份文件遞給顧眠，「這是結婚協議，莫小姐看後覺得沒問題，就可以簽字了。」

王泰華扯了一下顧眠的袖子，她才接過。

「汪律師，我有些醜話想說在前面。」顧眠神情淡漠，不急不躁。

「請講。」

「聽聞霍先生病了？」

汪明成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，「確實。」

「生理還是心理？」

莫長林怕這事搞吹，急忙插嘴，「現在醫學這麼發達，沒什麼病是治不好的，再說……」

「協議里都有註明，還請莫小姐先過目。」汪明成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
顧眠這才翻看協議。

第一頁就是醫院的診斷書。

專業名詞一大堆，還有各項檢查報告她也看不懂，唯獨診斷結果她看的明白。

生活不能自理，部分功能喪失。

王泰華見她的表情變化莫測，真怕她甩臉子罷工，急忙把一支筆塞在顧眠的手裡。

「沒什麼好看的，快簽了吧！」

顧眠捏着筆，目光閃過一抹狡黠。

「也就是說，霍先生不能有夫妻生活。」

「抱歉。」汪明成點頭。

能不能，完全取決於他想不想。

莫長林整個人都傻了，這樁婚事八成是泡湯了。

王泰華也懊惱的一跺腳，剛要罵人，就聽到顧眠帶笑的回答。

「我嫁，不過……」